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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,越是喜歡在意的,
反而越不知該要擺在什麼位置,才算最恰當。
張愛玲之於我,即像是如此。 
很喜歡炎櫻叫張愛玲的方式,因為嫌麻煩而省略只叫「張愛」,
這聽來夾雜著撒嬌般的呼喚,對於一個冷淡的人來說似乎顯得太過親膩了點,
但,她若願意就讓她這麼叫著,想必心裡多少也有包容寵愛的情緒在底下吧。

說起來,我跟她的緣份很早就開始了,
但卻到了17歲才真正進入閱讀張愛玲的迷幻世界。
早在國小國中讀三毛的年代,就常從三毛的文字敘述裡看見「張愛玲」三個字,
偶爾在父親替我訂的皇冠雜誌上,也能久久瞥見一回張愛玲發表的短文,
但當時年少的我,還來不及去吸收這三個字背後藏著的魔術魅力。 

張愛玲的小說是後來才認識,
在那之前,原來我是先認識她作品改編成的電影,
高中時在電視上看到重播周潤發跟謬騫人版的「傾城之戀」,
對范柳原在飯店裡打電話要流蘇抬頭看月亮那段,印象特別特別深刻,
隔著電話筒,他對著她講的那段詩經裡的文字,
還記得自己當時邊看電視邊順手抄下,
隔天到了學校,馬上找國文老師請她告訴我那段的全文。 
從此往後,也算正式踏上了尋找張愛玲的旅行。

對岸有位專門研究張愛玲作品的上海女作家淳子,
在自己的《張愛玲地圖》中,寫過這麼一段文字:
 
「追尋張愛玲,比如一場單戀,糾纏癡癲,不離不棄,地老天荒。」 

也是後來才發現,在我的骨子裡,總有一股很強烈的「衍生的愛意」,
三毛、張愛玲、李碧華、雷光夏、陳珊妮、夏宇......
對於創作者情有獨鍾的愛意,像枝繁葉茂的族譜一樣一個接著一個,環環相扣。

相信對於每個喜愛張愛玲的讀者而言,
張愛玲三個字所代表的,或許已不僅僅只是小說散文裡的華美文字而已了,
她可能早成一種精神狀態,一種思考,一種細胞血液,一種信仰方向,
每個人都可以在各自的情境裡幻想如何和她發生關係,
衍生創作、改編故事、論文研究、寫歌唱和、角色扮演,
就像一場盛大精彩的嘉年華,每個讀者都有辦法找到自己的定位去愛戀張愛玲。

而我迷戀她的方法之一,就是把她當成一幅地圖,
隨著上頭的座標和符號按圖索驥,追尋一步步散落在四處的腳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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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娜歐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7) 人氣()